【HP】黄金年代 上卷(2)

*短篇小说

*发疯产物

*亲时代au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达西一边大声嚷着,一边快步踱来踱去,“这是你对我的评价!但是,”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伊丽莎白说,“要是我没有长期以来阻止我做出严肃决定的种种顾虑,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没有因此伤你的自尊心,也许这些过错就会得到宽恕。使你相信我是被无条件的纯粹的爱驱使,然而任何一种伪装都是我所憎恶的。难道你指望我会对你的那些亲戚的卑微地位感到高兴吗?难道你指望我会因为攀上一些社会地位无疑比我低得多的亲戚而庆幸吗?”



伊丽莎白越听越气,她的声音发颤,但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控制情绪,“要是你的行为更绅士的话,我当然会为拒绝你而忧虑不已。但眼下,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向我求婚,我都绝对不会接受的。”



显而易见,达西又大吃一惊,他面带怀疑,羞愧和忧伤的表情望着她,伊丽莎白又继续说,“从我最初认识你的那一刻起,你给我的印象使我坚信不疑,你傲慢无礼,自高自大,自私自利,藐视他人的感情,这些都已深深植在我的心里在此基础上后来接二连三的事情便使我形成了对你坚定不移的憎恶之情,我认识你还不到一个月我就感到任何人都不能说服我嫁给你,就算世界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我听见周围四起的掌声,我站在我面前的男孩子互相点头示意之后,我们鞠了躬,又回到座位上。



“我看不出有人会比你们两个更适合这两个角色了,”Ducas半是赞赏半是感叹的说,“如果没有人有异议我想这就是达西和伊丽莎白了?”她看一眼四周,没有人说话,“很好,那么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们首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如何?我相信我们当中还有很多对你们不熟悉的人。”



这绝对是边际效应的问题,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那么往后再做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差别也不会太大了,所以对于这种尴尬的场面,在《苦艾酒恋人》的宣传时期,我已经适应的很好了。



“Hey,guys!我是Francis•Grey,今年十八,——是,我知道这是废话,在座的各位都跟我差不多。”我听见大家笑起来,“我之前有过一点演艺经历,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话没说完,已经听见有人抢答,“《苦艾酒恋人》!” 



“是,是,你是对的,”我对声源那个方向打个响指,强迫自己拉起笑脸,“我很高兴你认得出那是我——哎呀,我以前可没有现在漂亮,”他们笑得更大声了,“事实上,我后来也参与了一些舞台剧的出演——当然,我猜你们大概率没看过,我的剧团并不出名,也没有在纽约这一带进行过巡演。”我顿了一下,“好吧,我想暂时也就这些了?希望能和你们度过一段愉快的时期。”大家鼓起掌来,又把目光移向男主角。



“Lupin,Remus•Lupin.”他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我也十八,来自洛杉矶。我也希望能跟大家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



我抬头打量Remus,他穿一件白色连帽卫衣和一条黑色休闲运动裤,典型的美式休闲。换了别人我兴许会有截然不同的评价,但他穿着很好看,有一股不张扬却蓬勃的少年气,像风平浪静的春日凡尔登湖面,但不时也会泛起一点无伤大雅的涟漪,温柔又带点天真的孩子气。



他发现了我不加掩饰的目光,也对上了我的视线。像滚进了糖蜜一样的棕色眼睛温柔地凝视着我,我突然发现他有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睛。



“嗤。”我被自己没由来的联想都到了,没忍住笑出声。



他反而不解的看着我,嘴角仍带着温和的笑意,大眼睛专注的看着我——给我一种好像世界只剩下我的错觉,“怎么了?”他问。



“你的眼睛,”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漂亮话,只好照实回答,“很像小鹿斑比的眼睛,”我说,“很可爱、很漂亮、我很喜欢。”我连忙补充道。



他愣了一下,然后也笑起来,“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就像……海里的月亮。”Remus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转过头去,把他绯红的耳尖留给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夸我,却突然想起2000年夏天,我的剧团在整个州不断巡演的那场《海的女儿》。我扮演那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鱼公主,而王子第一次遇见变成人的公主之后,就曾夸奖她的眼睛像海底的月亮。我心里有点隐秘的猜测,我大概知晓了Remus对我这点明显与别人不一样的善意来自哪里。



“我看过你的演出,”Remus出其不意的开口,“去年夏天,在洛杉矶。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场《海的女儿》。”



我记得那场《傲慢与偏见》的剧目排了两个月有余,我经常在拍完戏的晚上去买一张午夜场的电影票,通常是《罗马夏日》《甜姐儿》《乱世佳人》《魂断蓝桥》,当时纽约其实晚上治安说不上多好,但我住在学校宿舍里,选址离黑人区很远,我也一次都没有到过拿着枪到处抢劫的白垃圾。现在想来还是太年轻,至今想起凌晨三四点的街道我还会后怕。



还好,独自一人的夜归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因为第二个星期的开始,我就发现原本像被我包场的影厅里,我常坐的座位斜后面多了一个人——是Remus。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这个好去处呢?”我用略带惊讶的口吻说,电影还没开始。



“前几天偶然发现了这里,今天刚好有空就来了,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你。”他仍然是那样笑着,刚刚入秋,他穿着厚一点的圆领卫衣,像海一样蓝的颜色,淡棕色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那介不介意我坐你旁边?”我问。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坐下来看一眼已经开始播放的电影——啊,今天是《乱世佳人》。



我于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Remus送我回到宿舍楼下的建议,我们一路上都在聊斯嘉丽、瑞德、梅兰和艾希礼。“我总是为斯嘉丽感到不值。但我又觉得她该吃这点亏,她在最后才有看出瑞德的爱、对对艾希礼释怀、但所有人在这时候都开始离她而去。”我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她虚伪,自私又功利但他对爱的人真诚又热烈。”



Remus看着那颗被我踢来踢去的石头,“人都有七情六欲,她自私,她功利,但这是人类的通病,没有多少人能像梅兰,大多数的我们都是斯嘉丽,甚至也许我们做的不如她。被爱着的人总是幸运的失去头脑。她在最后关头却能感知到错误和爱意的流失,这本身已经很难,大多数人总是等到失去了才来珍惜。”他如是说。



“但我们都有机会,人人都会犯错,所以总是有人愿意给我们机会,‘这些事情留到明天再想吧,明天会好起来的!’”他的眼里有闪烁的光,衬得星星显得有些黯淡,“说不定这也是玛格丽特·米切尔要告诉我们的。”



这在后来的两个月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传统。



Remus以爱拥抱世人,他坚信主也爱世人;我时常愤世嫉俗,责怪月亮不与旭日同辉,天真的可怕。



我说巴尔扎克写尽人间丑陋百态,世人如蝼蚁却有巨象般贪心;Remus说,世人是复杂多变的生物,即使是葛朗台先生也未必没有可怜之处,我说安妮与乔的爱情不得善终,天妒有情人,Remus说,不一定只有漫长厮守才算善终,他们的爱情已经定义了一整个夏天,给罗马一个关于夏日罗曼蒂克的全新意义,让他成了浪漫主义者心中关于盛夏炎阳天的耶路撒冷。



我对自己与日俱增的明显表现心中有数,但我暂时不打算宣之于口——其实我很清楚Remus的心意真挚又热切,只是我还没有做好进入一段亲密关系的准备。



我怕我又会经历一次1999年夏天,差点捅破的我和她的窗户纸,我的像艾琳一样见不得光的晦涩感情,差点酿成大错的假戏真做和落荒而逃的我。



然而,我必须承认,Remus的确在一步步把我从给自己作的茧中拉出来,我的心的确是一步步向他靠近。



演出很成功,我听见观众席满堂喝彩。Ducas说要请所有人聚餐——为了我们两个月的辛苦和大家日渐融洽的感情。旋转自助餐厅里,大家都喝了不少酒,Ducas提议让男生送女生回家——“总要让男孩们当一回护花使者啊。”她笑吟吟的看着我们。我自然而然的被分配成了Remus的保护对象——我们的交往大家都看在眼里,几乎所有人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刚刚入冬,大家都穿得不少,我们俩走在快11点的街头,人流远远算不得少,对于上了大学的青年们来说,十一点才是夜晚的开始。



今天的气氛并不如往日,我隐隐感知到要发生的事,以及他略显不安的情绪。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英国文学,从《傲慢与偏见》到《呼啸山庄》,再到《简爱》,最后是《月亮与六便士》



“你是对的,知道吗?毛姆其实是一个……”我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前面喝的烂醉的几个女生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最左边的女生手里,拿着一瓶奥格登的威士忌——



“小心。”Remus怀里是清香的皂角味道,夹带一点靠近他时总能闻到的书页的气息,舒服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Francis?”他轻轻叫我的名字,四目相接,我看到他眼底一片柔软,眸中只有我的倒影——我确定这回不是错觉,我坚信此刻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2001年初冬的纽约,我们在夜晚十一点的路灯底下交换一个青涩的吻。



TO BE CONTINUED.

评论
热度 ( 11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Rae003- | Powered by LOFTER